西部·足迹·印象

西部·足迹·印象

12.“乘彼危垣,以望复关”,有的人为了见到远方的恋人而登高;“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有的人为了让远方的亲人看到而登高;“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有的人为了体验“山高我为峰”的感觉而登高……

站在高处,有的人会悲伤落泪,如陈子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有的人会心胸开阔,如杜牧,“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恨落晖”;有的人会豪情万丈,如毛泽东,“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有的人还会感受到“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落寞;有的人则会顾念低处需要爱心浇灌的土地……

你登高是为了什么呢?站在高处的你,又会想到什么呢?请以“站在高处”为题,写一篇文章。

题目:西部·足迹·印象
作者:马之军

指导老师:范红梅 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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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有我那在历史尘烟中未能忘却的记忆。是飞旋在辘辘车上的舞姿,萦绕在哈萨克牧民手鼓和热瓦甫琴声中的音弦,藏在念珠似的坎儿#中最深刻的谜语。

像候鸟的迁徒一样,在这片充斥着凄美与荒凉的大西北土地上:曾经弥漫的黄沙不知又吞了多少赤胆英雄;曾经的纵然豪情,又不知引来了多少世人的回眸。是夕阳下的挥手,槐树旁的哭泣。他们躲过早晨的问候;躲过落日的视线;也甩掉了历史的追踪、王朝的逼视。那诡异的举止间、那苍老的背影里,藏着壮志,埋着鲜血。可映着这远去的背影,在岁月的笛音中,是谁又踏上了西行的路······

忘不了丝绸之路上的驼铃声声和楼兰古国的达瓦孜乐曲。在河西走廊曲折的路途上,是谁依旧看得见张骞的身影。他肩负着汉王朝的使命,带着一息对大莫苍凉的叹息,耳边不时又传来了缥渺悠扬的马头琴声。在西域土地上的记忆里,张骞西行没有期限,没有方向,没有一切历史铭刻的串串烙印。有的只是到大月氏国与乌孙的狂喜与震惊。没有人会记住那一天是什么时刻,而惟一留下的只有那驼铃声声所咽下的悲啼和大漠无情狂沙吹过所印下的足迹。正是这永恒的烙印,才唤来了一串串历史的嚎声于一段段被岁月所叫嚣的故事。

行走在天山山脉的沙砾中,遥望驼群阵阵的灰尘,那曾是大漠中最深刻的片段。丝绸之路上演绎的那串未曾被异地风沙所掩盖的故事,就像西风中一粒粒沙子,早已淹没在博格达峰浓重的阴影里,或许张骞的驼队未曾吹起过蜀地的芦管 ,但那份大漠的羞涩似乎勾勒起陇西游客的垂泪:至今留得新声,却为中原人不知。

从天山山麓到叶尔江河畔,不时又传来了细碎的驼铃声,空旷的大漠上,有一次闪烁起篝火的影子,低沉的异族民歌在狂傲的沙风中回旋、萦绕。是谁,又一次听得见这永恒的弦律······

忘不了塞外文姬的印象和那颗被掠走的心。然而她接受了她的爱情、她的婚姻,她的目光里永远充斥着一段段令人悲泣的故事,她穿越了历史。这位普通的女人踏着坚定的步履穿梭于大漠之上。她的泪昭示过凄美的记忆与苍凉的故事。是谁依昔听得见蔡文姬弹奏的琴曲,在大漠孤烟中似乎又勾勒起“故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归客”的悲凉。

身边延展的河床缓缓的流向那渐渐西沉,闪烁微光的夕阳下。也许是大漠风情浸染了蔡琰的视线,苍茫的沙地不时泛着金色的光斑,映衬在落日的余晖中。思绪顺着金戈与鲜血的方向指去:“凉兵铁蹄大漠飞,胡人那敢再回窥。”历经苦难的菜文姬,又仿佛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一群群身披盔甲,御骑战马的勇士与胡人交战,鲜血顿时模糊了她的眼角的空隙。战马在血刃飞舞中少了些许昔的温驯与安分,响彻天空的狂吼与咆哮,刺伤的是她的爱情,她的心啊!

我知道,那时的她流泪了。泪水,或许早已被塔克拉玛干沙漠吹来的热风消散了;勇士与战马的尸骨,或许是被塔里木河的水沫浸润了;无谓的抗争与战士的灵魂,或许早已被狂风送走了。但是在心灵的扉页上,是谁还看见她的恪守:她憎恨战争,唾弃战争!

多少年前这位走进历史的老人,站在匈奴的帐篷前。她,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被无情的摧残着,任由西域的狂风怒吼无奈的拍打。

多少年后,她回到了故土。又重新寻觅起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她的心连同她的人都为这个最初和最终的归宿承受着。雁鸣长空,离魂惊心。他曾寻觅过一个叫做“沧桑”的答案,独身一人穿越苍凉,而去聆听大漠的神秘。岁月匆匆撇下这一段历史却把人力最苍白的情感留给了她。而他也许是在抗争也许还在憎恨那抹他所憎恨诡异的战火。

在大戈壁孤寂的路途上,狂风把一阵又一阵沙石从远处刮来,像蒲公英的故事一样,吹散了漫天令人厌恶的尘埃。是谁还能依昔还能看得见他曾经发过的誓言:在圣洁的黄沙土地上,不应有英雄的鲜血!

忘不了“死亡之海”上斯文·赫定坚实地步履踏过每一寸土地。即使脚下是一片热气翻腾的沼泽地,而他也会照样绕过去;即使脚下真的突兀起另一片天险蜀道,而他也照样要翻过去;即使前方的狂风还在固执的呼啸着,挺起身,依然要走过去······

对于赫定的记忆,是在1985年的春天,他驱动驼队,沿着河床延伸的方向前进。当清晨的旭日舒醒时,人们的脸上又泛起了一阵惊叹和新奇:赫定的驼队离开了托克塔加的大院落;离开了人们的视线;离开了高加索山峦的怀想。远去的背影又不是还会挑逗起老人和孩子的眼神。

另一个驼队冲着驼夫大吼道:负载太重,骆驼迈不开步子啊!

一个老人也曾预言: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大漠人心中有一段“沙埋古城”的传说,流传了好像有几十、几百年······斯文·赫定要为大漠心中的美丽传说去进行极其艰辛地求证,这又给渐行渐远的驼队笼上了一层神秘的外纱。

在沙丘上苦苦盘旋了几天,映入视线的一片死树,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一片突兀的沙包废墟里:赫定真的发现了另一个令人心跳地荒寂世界,死树枝脆的像玻璃,踩在脚下咯咯作响,但它的外观气势恢弘,断壁残垣历历可寻,泥塔城堞耸然入目,就像海难过后裸露无疑的海滩或许还只是它耐不住千年的荒凉与寂寞,他终于在一个异国族人焦急的视线中显露真容——楼兰古国。

浩瀚无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永远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们筚路蓝缕,抛家别舍,终身未婚,怀着那份对古文明的共同渴求,却真的把中国西部连同他那一串串印下的故事,一同从幽暗的背景里传向世界,推向了历史的前台!

通往西部的路途还在继续,昔日的故事顺着微风都变成了回忆。而今天中国西部林则徐当年开凿的坎儿井出现了间接性断流;左宗棠屯垦的万亩良田已大片板结;艾丁湖萎缩了;罗布泊干涸了;塔里木河要断流了;孔雀河消失了;台特玛湖变成了一片碱壳;千年不死的胡杨木倒下了······

去过许多地方,庄稼连着农舍,白天接着黑夜。篱笆上凉晒着短衣,妇女们在房顶上簸谷或选豆。黄牛俯下身去,在水渠边喝水。

荒原啊!你如此旷远。我因想起那只古老的歌词而怀念历史,琐碎与平庸还会令人彻底窒息,这里纵马驰聘的荒原呢!史册早已发黄天穹边却仍有隐约的回声,蹄声急促而匆忙,我面对荒原般的西部,突然又想起厮杀而怀念英雄!

天边,那山峦横卧连绵处是人马簇拥的营地吧!山岩的姿态和色调却为何如此悲壮?那是出发前的一阵躁动和纷乱;还是激战过后,古战场一般的狼藉!

荒原上空的那一片浓云黑如山岩,太轻的云彩轻易地却被风吹散了······

在彭加木蒙难的罗布荒原,有一篇枯死的胡杨在愤怒的矗立着,它苍劲的残枝突兀着伸向天空,就像愤怒地太史公在挥袖望月,就像瑟缩的屈原在把剑“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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