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市第八中学 张丁元
悠扬的俄罗斯民谣在我的耳畔响起,轻快的节奏,伴随着余音袅袅,湿漉漉的天空、雾蒙蒙的空气,一望无际的绿田,被蒙上一层水雾,参差不齐的稻草,在远处的大树处嘎然而止,我似乎看到一条黑压压的公路从树丛里穿行而过,再望向远处,不知是天还是地、不知是雨还是云、不知是无穷尽处,还是天际,渺茫而悠远,清新而模糊,在这广袤的天际之间,有着一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深蓝色的裙子装点着白色的衬衫,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淹没膝盖的稻草里,她同我一样,隐没在油纸伞的阴影里,盯着大树,望向远处……
电影频幕上歪歪扭扭的写出了一行字“我们天上见”,这就是影片《我们天上见》开头的一幅画面,引出了影片的主角之一——“我”,紧紧地抓住了观众的目光,再慢慢地由主角向外延伸。欢快的俄罗斯民谣,烘托了一种宁静、深远的意境,让我们听到了喜悦和悲伤,为整部影片奠定了一种朴素、低沉却不乏生命鲜活的氛围,整个画面除了音乐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了,一切都静悄悄,站在这样的宁静之中,把我们的心推向无穷远处,此时无声胜有声。
美丽的万花筒里,圈圈合合,朵朵的兰花一会儿隐没一会重叠而生,“我叫蒋小兰……是姥爷起的名字,他最喜欢兰花了。我出生的时候正好是文化大革命,爸爸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去了新疆劳改农场,把我留给了姥爷……”,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讲述了姥爷把“我”抚养长大最后离开“我”的十几年光阴。导演别出心裁地用万花筒当镜头引出影片中的故事,再配上如滴水般清脆的声音,诙谐而富有童趣,体现了朴素的民风,影片就是由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串联而成的。这新颖的开头另一个特点就是它用无言告诉我们了,整部影片都是蒋小兰以第一人称自述的形式介绍发展的,观众从“我”的视角里看到了那个时代的人和事,同时由我引出了影片的另一个主角——“我”的姥爷,一环扣一环,环环相生,影片的开头就像流水一般倾泻而出,每一处都埋下暗箭,待后文猛得一下刺中观众的视觉,让我们恍然大悟。
“哐啷,哐啷”清新而刺耳的声音划破一直朦胧的画面,搪瓷盆,搪瓷杯,简陋的木桌,陈旧的瓶瓶罐罐,把我们一下子就拉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觉得拍电影就像写文章一样,作为一名制作者,我们不能做万能的神,要通过自己的镜头,自己的笔,让你的观众,读者切实感受到我们在随着故事情节而后退,这个场景就很生动形象地把我们拽了进去。
“我”调皮,姥爷拿戒尺打“我”的手;厚厚的雪地里,一老一小,一前一后,姥爷送“我”去上学,日日如此;蒙蒙细雨的江南水乡,“我”打着油纸伞,姥爷则裸露在天地之间;“我”坐在淮河旁的看台上,想念起在北方的爸妈;姥爷冒充妈妈给我写信;姥爷给“我”改体操服,圆“我”的体操冠军梦;姥爷带“我”去坐火车,说他的梦想;“我”为姥爷画兰花……影片中间都是由这些平凡小事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一点也不繁琐,一点也不乏味,这就是生活。以姥爷对“我”的爱为贯穿全文的线索,是一条隐藏的情线,而姥爷最爱的兰花,我的万花筒,那把油纸伞则是贯穿全文的明线。影片小中见大,在平凡中见真情,取材自最朴实的生活,人物对话很少,交杂着一些人物心理旁白,用宁静来渲染,让人产生心灵的共鸣,给人留有很多的空间以联想。
绿油油的田野,撑着油纸伞的小女孩,挡住视线的大树……那一幅画面在影片的结尾又重现在“我”的眼前,开头与结尾相照应,再一次突显主题。姥爷死了,兰花死了,爸妈也杳无音信了,“我”站在公路上等别人把姥爷的棺材送来,蒙蒙细雨,把一种悲伤,凄凉的意境刻画得淋漓尽致,姥爷的棺材来了我站在公路上,孤零零的一个人,装棺材的车颠颇而过,“我”望着它远去远去,直到消失……导演再一次发挥了影片的精彩动人之处,没有喧嚣,只有融为一体的画面,随着某一点慢慢地移动,然后余音袅袅,给人以无穷的想象,将影片的空间无限地扩大,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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